大张伟《倍儿爽》深度了解

来源:轻奢馆 2.55W

前几天开发布会,大张伟给到场媒体每人送了一条大裤衩,裤衩背后有三个大字——“倍儿爽”,记者也带回一条。他教记者“你跟你爸说那是一个帽子,正好套上之后这两边还能射太阳能,多好。”

“我特别理解不了《时间都去哪了》那首歌有什么感人的,我非常精确地知道时间都去哪了啊,而且我歌迷都知道,他都有我行程表。”

说起来,大张伟的“前半生”也像说话一样无厘头,如果不是住在锦芳小吃店对面,就不会遇到去买豆汁儿的麦田守望者贝斯手,就不会去酒吧演出、紧接着唱摇滚出专辑,也不会换了个人似的蹦跶“嘻唰唰”,更不会有后来节操碎了一地的模仿秀。

嘿,你瞧,15岁就出道的大张伟完成了普通青年、文艺青年、二逼青年的三重转化。

今年就三十了的大张伟身上有股子啥都不在乎的味道,被人揭老底骂抄袭,他大大方方承认“我是缺的,成不了艺术家”;被人说江郎才尽,他也不避讳“我确实有点颓了,音乐才华快没了”。在他眼里,只有两个说法对他造成困扰——一是有人说自己靠吸毒在台上蹦跶台下狂喷;二是别人说他上学时候老挨揍。

还有一点,听不得别人说他是“杀马特”。谁说,就立马跟谁翻脸。

只有做“嘻唰唰”这样的歌才能赚钱养家再唱摇滚我就仨结果:改行、自杀、神经病

“为什么很多人老说我你为什么不写以前的歌,为什么不去做摇滚乐,为什么不去怎么着怎么着,我想直接跟大家说一点,因为那个根本就不是我想干的事,因为那个东西已经带给不了我热情了。”

90后、00后知道大张伟更多已经是在《嘻唰唰》、《百变大咖秀》甚至《倍儿爽》时期了,并不清楚他曾担任主唱的花儿乐队是1998年出道的摇滚团体中的人气王。这支平均年龄只有16岁的乐队(大张伟14岁/王文博15岁/郭阳19岁)当时被外界寄予厚望——“最有前途的摇滚乐队”、“中国新音乐的希望”、“世纪末华人乐坛的奇迹”。

14岁的大张伟稀里糊涂地成为了“第三代摇滚领军人”,在这之前,他只想成为漂亮姑娘都喜欢的小痞子。

被扣上“先锋”的帽子,本以为会上演一段摇滚传奇,但大张伟没按理出牌。2003年,花儿乐队提出和新蜂音乐解约,赔40万。之后大张伟在台上唱起了流行歌,又是“嘻唰唰”又是粉红羽毛,从朋克少年彻底转型为流行歌手,“让愤怒什么的都滚蛋去。”

原因很简单,“愤怒挺二的,再说了,也不能赚钱”。

他开始写《穷开心》、《嘻唰唰》一系列洗脑神曲,在舞台上施展人来疯式的夸张表演,这样的转变毫不意外地招来如潮恶评,甚至有人批他是“弱智”。

大张伟的出走让一手挖掘他的唱片公司老板心痛不已,痛骂他背叛摇滚乐,但大张伟听不懂高大上的摇滚精神,也理解不了兜里只有二百块钱的所谓“艺术家”,他说,自己是个有“生活负担的人”,爸妈都下岗了,需要钱。

“我只能听得懂我妈有时候跟我爸商量,说这钱不够怎么办,我就会心里着急。”

娱乐:为什么开始“嘻唰唰”了?

大张伟:因为我觉得在中国做不了朋克。

现在GREEN DAY的演出有时候还会因为什么不高兴就砸琴、骂街,他们歌词里本身就有脏话,但中国大众也很难接受一个歌手有脏话,宣泄愤怒,质疑社会所有问题,或者很直接地泡姑娘,摇滚乐的歌词里没有那么多“你真美”,直接就是“你不喜欢我,你就是多余的”,都是这种态度,所以它不适合中国大部分人的审美。

娱乐:没有“管他们呢,爱喜欢不喜欢呗”的想法?

大张伟:因为我要挣钱,这是第一方面。

然后我觉得(做朋克)太扫兴了,我们当时做过很多演出,台下观众都俩手这么着听(捂着耳朵)。我们演一些大的晚会的时候,前排坐的领导跟一些岁数大一点的人看我们吧,就跟看台上有一不干净的东西似的。然后我就觉得这演出特别扫兴。

我举个例子,比如郭德纲如果说一个笑话,只有六个铁粉在那乐,全场来了一百个人,剩下没有表情,他肯定特难受。所以那阵儿我觉得愤怒特别无聊,特别二,就是你在那瞎叫,底下人也不明白我在干什么,但我又特别喜欢互动。

所以说真正做摇滚乐的这帮人,我觉得他们是了不起的,他们特别愿意扫别人兴,我没有这个勇气。你瞧窦唯、朴树,喔,那扫别人兴扫的,那是真不给面儿啊,但是他们就是能坚持自己,我没有那么勇敢而已。

娱乐:他们后来都有点抑郁。

大张伟:对,他们都开始疯狂了,我要是坚持以前的音乐,现在我有仨结果,一个是改行,一个是自杀,一个是变成神经病。就是会有这三个结果。

娱乐:所以你路面不平,绕道而行。

大张伟:绕道而行。

其实更多的来说后边也是我由心而动,没有违背自己,做一些能互动的音乐,我开心,大家也开心,我唱这句,大家也能唱,就算是最早的中国Party音乐,你知道吧?就是wuwu(二声)这种,我也挺开心的,因为中国很少有Party这个概念。而且那阵儿打口带已经快消失了,CD就越来越多了,网上也能下载了,我就听到很多美国新的年轻人的音乐。还有特别早以前听《hey jude》那首歌,我觉得听着比摇滚乐还狠,特别好听,因为我一直很在乎好听这件事,我觉得我就应该做这种(音乐)。

娱乐:所以你就和新蜂解约了?

大张伟:首先是音乐思维方式不一样,我说我要做,他(付翀)死活不让我做。写《我是你的罗密欧》这张专辑的时候,其中一首歌,他一听就傻了,不让做,觉得那样是背叛摇滚乐,但我一直认为音乐就是抒发个人情感,没有好不好或者摇不摇滚之分。

而且还有一个原因,尤其那阵儿我长大了,我意识到我要给我父母挣钱了,因为父母很小就开始培养我学音乐,我觉得很辛苦,而且那时候他们都下岗了,我就觉得我一定要挣钱养家了。那阵儿的付翀跟我说他一个月挣二百他就能过。我说那是你,你又没有家庭压力,我有。

大张伟《倍儿爽》深度了解

新专辑《大年三十》发布会附赠的大裤衩,风格很“大张伟”。

“我抄袭的歌基本都比原版好听”中国乐坛还有个怪事,觉得嗓子高就特别棒

2009年,大张伟转型代表作《嘻唰唰》等歌曲被指照搬韩国歌曲,他被封为“花抄抄”。聊起抄袭这档子事,大张伟一点都不遮遮掩掩,大方认了,并自嘲是“音乐裁缝”,要知道抄歌也是个体力活,为了写《穷开心》,大张伟一共攒了7G容量大小的歌,逐一分析,最终挑出一段合适的。

靠用“统计学”攒出的《嘻唰唰》《倍儿爽》和在舞台上“半疯儿”一样的表演,让大张伟不知不觉完成了他人生中的三大梦想——开演唱会、上春晚和被印在可乐罐儿上,“就连我模仿易中天,都有人模仿我模仿的易中天”。但他不觉得自己牛逼,他早把自己给看穿了——根本当不成任何大师和艺术家,音乐方面差不多颓了,现在觉得“做一期特别贫的节目有意思”。

娱乐:你觉得你如果在草霉音乐节上唱《嘻唰唰》,底下人会不会......

大张伟:骂街啊?那个,我觉得是这样的,首先草莓音乐节比如邀请我去,我要看还有谁,当你要挨骂的时候你得找垫背的,明白吗,就是你不能只骂你一人,我得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流行歌曲去,比如说有别的艺人去了,哎我就可以去了。我觉得无所谓,而且我早就想好怎么对付起哄的了,但不能告诉你怎么对付。

娱乐:有人说你开创了中国神曲。

大张伟:没有,我们都不是神曲,包括凤凰传奇谁都不是神曲,只有《忐忑》是。

娱乐:有没有分析过为什么老百姓爱听动次打次?

大张伟:因为那个带劲,我早就研究过这个事,就是80到100是中国人听着最舒服的地方,80到100,因为人的心率就是这么跳。什么叫走心,这就叫走心。为什么说凤凰传奇火,凤凰传奇所有的点都在中国人的心拍上。

娱乐:我记得你曾说过中国音乐圈可能被选秀毁了?

大张伟:没有被毁了,只能说电视台的进步越来越厉害了,尤其湖南卫视,哎呀,怎么那么厉害呢。国内音乐真正萎靡的原因是在于从业者音乐素质低得令人发指,比如说我跟他说,我特别喜欢Sex Pistols(性手枪),他说好。后来我又说性手枪这乐队真不错,他说这俩乐队我都喜欢。

而且大部分的艺人下来非常不争气,他们特别喜欢模仿韩国人,你喜欢他没关系,但是你总要保留自己,没有任何的创意,纯模仿,这个叫纯恶俗。

你看欧美的颁奖礼,Metallica,Katy Perry,每个人都特别不一样,但中国颁奖礼上,全都是一个头型,一个脸形的人,女孩都是大平眉毛,那眉毛也不知道怎么了,那是从汉朝过来的吧?倍儿粗倍儿平,夜店那帮外围我能理解,因为她们为了工作。但那你为什么学别人这样?

而且后来中国乐坛还有个特别怪的现象,就是嗓子特别高就觉得特别棒。

娱乐:大嗓门。

大张伟:你要说《我是歌手》,来一堆山里的,唱歌比邓紫棋唱的高太多了,嗓子好是好歌手,但是他真的不是一个好艺人,好艺人是独一无二的,崔健没有人能代替,罗大佑没有人能代替,朴树没有人能代替,我,中国没有人像我这样,当然是我不能跟人家相提并论哈,我是缺的,因为我抄袭了。

娱乐:是啊,你抄袭就不是恶俗啦?

大张伟:这么说吧,张艺谋、冯小刚所有人的电影,所有大师的画都受到别人的影响。只不过音乐最具象,你抄一段特别明显。当然了,我也抄过整首歌,那是错了,但主打歌我只抄一段,绝对不抄整首。

比如就像那时候写《穷开心》,我攒了7G的歌,我就反复听,最后我就发现还是《卖布头》(相声唱段)这段是最上口的。为什么我说自己是音乐裁缝,因为我觉得那一段用这个太合适了,而且我每一首抄袭的歌都唱出我自己的风格了,基本上比我抄袭的那个人的歌好听。

娱乐:那谁是你心目中真正的神?

大张伟:像中国的艺人,我唯一最敬佩的就是窦唯。有句话我可能说的不对,我觉得窦唯老师(居然)还活着,这句话不该这么说。但是我的意思是,这个世界上真正有才华的人都已经英年早逝了。

娱乐:你觉得自己没希望到那个级别了?

大张伟:我成不了任何的大师和艺术家,只是想做大家都开心的音乐,再过几年我想花费更多脑力去做节目。

我现在已经颓了,我差不多了,我在音乐上的才华已经快没了,我觉得写歌已经表达不了我很多感觉了。

大张伟《倍儿爽》深度了解 第2张

大张伟说在花儿乐队那几年每天只睡三小时,想很多事,包括乐队那仨人穿什么,怎么说,怎么才能好玩。

最开始做摇滚就为了叛逆“我喜欢的恰恰是别人烦的,这让我特别自信”

虽然读小学时拿下北京市少年独唱第一名,五年级就开始到国外演出,最火的时候甚至当过《时代》周刊“年轻的中国人”专题报道主角,但大张伟不觉得自己能和“先锋”、“摇滚”、“未来”那些标签划等号。他坦承刚出道时做的音乐就是为了纯叛逆,简单来说就是,和大多数人不一样。

十几年后,大张伟的回应多少有些吐槽的意味——他直到2005年才真正了解了什么是摇滚乐,那会他已经解了约,代表作是洗脑神曲《嘻唰唰》。出道时不满15岁的大张伟压根儿不懂什么摇滚乐,甚至不知道丁武、郑钧长什么样。

娱乐:说说新专辑怎么跟宋柯老师搭上线的吧。

大张伟:因为宋柯欣赏我才华呗。哎,这灯一直晃,什么什么意思啊(指着当天的摄影灯调侃)。出前两张专辑的时候,我们老板付翀(新蜂公司音乐总监)就是他的手下,但是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没签成,我跟金牌大风约结束了之后宋柯就找了我,他多少年就想签我嘛。我也希望能跟宋柯老师合作,因为当年那些大哥现在还干这行的,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宋柯。

娱乐:从第一张付翀开始,到现在的宋柯,有没有感觉打小就站在巨人肩膀上?

大张伟:有好多巨人溜肩膀,你站的时候站不稳就滑下去了。

娱乐:我听说当时崔健都给你们乐队搭过手,用的是张亚东的琴。

大张伟:崔健那会儿带着他的鼓手去帮我们录音,往地鼓塞被活(塞棉花),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临时工,我说他干嘛来啊。我也不知道鼓里头一定要塞被活这件事,因为以前大家都比较落后,不知道这是为了音色好。再加上我那个时候近视眼,谁也看不清。反正老因为这种事挨骂。

娱乐: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?

大张伟:崔健我知道,就崔健我能认出来,剩下所有人我都认不出来。因为你放眼望去,全是大长头发啊,放眼望去每个人都是这种半死不拉活的样子,所以说每个人都叛逆,而且酒吧里又黑,我真的谁也不知道。后来我看《北京杂种》那个也是,他们都是从底下照,照的跟小王八似的,就看不懂这个人长什么样。

有一回我记得特别清楚,丁武帮我调效果器,但我不知道他是丁武,我就跟他急了,我就说“你干嘛那!别动我东西!”跟人嚷嚷,还扒拉人家,付翀立马过来骂我一顿,说那是丁武,我就赶紧跟人家说对不起来着。还有一回是王文博打台球,是郑钧吧还是谁啊,不认识,王文博认为人家犯规了,还跟人急了,拿杆杵人家,说“你怎么打球的”。

娱乐:最开始是寂寞夏日乐队的邓裴教你弹琴?

大张伟:当时邓裴是大长头发,老去一个发廊,王文博他妈妈也老去那烫头,俩人就在发廊里认识的,那会发廊就是只剪头的地儿啊。

一聊天,王文博妈妈说他儿子喜欢弹吉他,后来我们就一块去邓裴家。那时候觉得每一个留长头发的都是神,看着都跟耶稣似的,觉得这太了不起了,后来我们发现都是口儿贩子......当然了邓裴不是啊,别人。

那阵儿他们给我翻录磁带,最开始给我选了好多音乐,我就听见Green Day的时候,我觉得是我最喜欢的。

娱乐:当时你们也扒他们带子?

大张伟:对,扒,都扒,因为所有东西都是从模仿开始的呀。

娱乐:那会儿可能自己也没什么摇滚乐的概念?

大张伟:摇滚乐的概念,是我从2005年才有的。那会儿都已经唱《嘻唰唰》了,我才真正知道了什么是摇滚乐。因为那个时候我在网上看到一个比较系统的纪录片,有十集是介绍摇滚乐的历史。年轻时候就是想做一些别人不会做的事情,就是为了纯叛逆,根本就没有想过它是不是摇滚乐,是什么类型的音乐。因为我觉得这种音乐(摇滚)是别人烦的,恰恰我喜欢的东西是别人烦的,这点就给我一个特别大的自信。

大张伟《倍儿爽》深度了解 第3张

大张伟并不关心自己做的是不是摇滚乐,倒是专辑封面一定要花哨。

出第一张专辑赚了十万,差点挨七八回打“那时就想当痞子,漂亮姑娘都和他们在一起”

年少出道,出第一张专辑挣了十万块(1998年),大张伟瞬间就成了学校里的名人,城里的小痞子们都盯上了这个“暴发户”。

曾有八卦帖这么写道“北京朋克圈其实也是论资排辈的,那些辈分高的骨灰朋克大多会在自己的履历里添加一条——揍过大张伟,以此来博得后辈们的尊重”,而他的歌曲《放学啦》中的歌词“同学们在相互地打击”也是真的在“打击”。

大张伟说自己确实“差点”挨过揍,“有那么七八回吧,但是都化险为夷了”。化险的招数就是投其所好,“收买敌人”。

 娱乐:在感觉到家庭负担前,你特叛逆吧,觉得小痞子特别酷?

大张伟:他们的酷源于他们的女朋友都很好看,所有学校最好看的女孩都跟门口这帮痞子在一块。

 娱乐:心里特难受吧。

大张伟:对,因为我从小就已经特别招女孩喜欢了,小时候唱歌得了不少奖,那时候好写贺年片,我就收到好多女同学写的贺年片,说那个什么,我能做你女朋友吗?类似这样的,然后我给她回一个我已经有了,她说我不介意做二媳妇。

小学的时候,我就特别喜欢攒媳妇,当时攒了六个,其实我也不懂什么叫媳妇,而且性冲动也没有,我只是觉得好像跟女孩在一块的时候就莫名其妙会开心,跟男孩在一块的时候时间长了就烦了。到了中学,女孩的身体开始发育,我就会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凸起会让我觉得很开心,但是比较凸的那帮女孩都跟痞子在一块,然后我就希望我能成痞子,而且痞子在造型上也特别反学校,反老师的规则。

 娱乐:那会儿就想反学校,反老师?

大张伟:我没有,其实我挺喜欢老师的,我只不过是烦一些作业和一些没有必要的知识。只有一个我特讨厌的老师,他有点太过分了。我们每次都是周六日去演出,坐一宿火车,到了学校直接上课。我当然就困,一困上课就睡觉。那个老师每回把我捅醒了之后,就跟其他同学说,你看人家大张伟唱一首歌,够我一年的钱,他多了不起,他父母肯定了不起,你们要是有这能耐,你们也可以睡觉。

所以那会儿我就给全班同学买冰棍,和他们串通好了,比如我说一个什么事,他(老师)肯定会骂我,我就回敬他一句特别过的话,他肯定得说我,“你怎么这么说话”,然后我就冲着全班同学说,“不仅是我这么想的,你们也是这么想的,对不对”,然后同学们再一起说“对!”

等事到临头了,我问大家“对不对”,全班就开始抠手,我又问“对不对”,大家也不看我。我就觉得,哎呀,真是人心叵测。

娱乐:白买冰棍了。

大张伟:梦龙(雪糕牌子)呢!噢,这一个班里三十多个人,小二百块钱呐!后来我就觉得,对抗权威就是自个儿找事,就是这样儿呗。

娱乐:你出第一张专辑的时候,可挣了十万块......

大张伟:哎,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。付翀多少年我没见了,他是不是变性了,你是不是付翀啊。

娱乐:没有哈哈,那会儿就出名了班级里的同学是不是都对你刮目相看。

大张伟:那会儿是挣了点钱,对,他们老逼我跟他交朋友,说如果我不跟他交朋友,他哥就打我。

娱乐:所以挨过打么?

大张伟:没有,但是有很多的人都觉得打过我是可以写进履历里的事,因为那阵儿我是这个年龄段里第一个出专辑的人,他们觉得打这样一个人可以作为吹牛逼的资本,尤其是在北京混的这帮人,也不光是朋克,还有一帮痞子,我也理解他们这种心理。但我比较机敏,有七八回快要挨打的时候,都化险为夷了。挨劫是挨过,那没办法,钱就给人家了。

大张伟《倍儿爽》深度了解 第4张

如今的大张伟希望做个艺人,不只是歌手,不只是在台上唱唱歌。

我很务实,不理解《时间都去哪了》哪儿感人“连歌迷都知道我时间去哪了,他们有行程表”

为了养家糊口而彻头彻尾改变音乐风格,攒一大堆别人的歌缝缝补补,大张伟承认自己是个非常务实的人,就像特别不理解《时间都去哪了》这首歌到底哪感人了。

再比如大家都很爱回忆的童年,他觉得那还不如现在呢,“童年要去想怎么写作业,怎么抄作业,怎么对付老师,怎么逃体育课”。

娱乐:你从小就是一个挺务实的人?

大张伟:我非常务实,我就特别理解不了《时间都去哪了》那首歌有什么感人的,我非常精确地知道时间都去哪了,而且我歌迷都知道我时间都去哪了,他们都有我的行程表,很多人听这个歌哭我就理解不了。

娱乐:就是感觉时间飞逝,一眨眼就变老了,特别怀念从前......

大张伟:我终于遇见这种人了!我想跟你讨论一下啊,我从来不觉得我十几岁有什么美好的,我现在觉得我比以前美好多了。因为我每一个时期都会证明我一个新的梦想,就是我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了,就是你的梦想都没实现过,是吗?

 娱乐:我感觉以前比较自由自在,或者说比较单纯。

大张伟:上学的时候为什么自由自在?因为你上学要抄作业?老师让你罚站你就得站着去?让你留堂你就得留?看电影有个女的脱衣服还不能乐?我们学校以前组织同学看《真实的谎言》,里面有个女的脱衣服,结果全校都炸了,就跟寡妇看见施瓦辛格似的,然后老师就疯了。

我觉得好多人都是意淫,因为现在活的太苦了,他们觉得以前好,但是你如果真的闭眼睛,好好地思考一下以前,还不如现在呢。它还有句歌词,叫“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”,我觉得这个人特别愚蠢的才会这么想,你60岁生日的时候,说我今天要跳伞,谁拦着你?!

 娱乐:身体不允许啊,回头再梗塞了。

大张伟:你无怨无悔啊,你说我跳伞,我愿意死,无所谓,我已经活到60,70,80了,我觉得这种就是真正的潇洒,“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”,只有两个原因,一个是你这人活得不潇洒。第二个是因为你的生活被你自己局限了。我能明白很多人有不容易的地方,比如孩子,一有孩子之后你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过自己的生活了,但是也有很多人有孩子还能过自己的生活,为什么你没那么活呢,脑子,啊,转一转。

 娱乐:该往前看看?

大张伟:对,因为每一天都是崭新的嘛,对吧,许巍这个歌词写的,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。

大张伟《倍儿爽》深度了解 第5张

拍照时的大张伟依旧有着叛逆范儿,似乎还是几年前那个乐队主唱。

 后记:百变大张伟

“大家好,我们是UFO组合!”“哎呦,怎么又UFO了,EXU!EXU!”尽管周围工作人员已经笑弯了腰,但大张伟急得满头大汗,为了给四个大爷排街舞,他折腾仨钟头了。

采访前,大张伟正在给这个刚刚成立的老年街舞队排练,四位成员年龄加起来二百多岁,个个儿都是四九城里广场舞的杰出代表。大张伟不仅给大爷们起了一个颇具偶像范儿的名字“EXU”,还特意为他们打造了一支单曲《unbelievable uncle》(《难以置信的大爷》),一遍遍教他们边摆POSE边抛媚眼儿,嘴里唱着“biubiubiu”的RAP。

排练间隙,大张伟找了个角落盘腿坐着,一边猛吸烟,一边跟身旁的助理絮叨排练情况。眼前这个执着于搞怪耍宝的“大导”和朋克少年有什么关系,脑补有困难。

玩乐队的时候,不少“大姐姐”想和他约会,他心里美得不行却扭脸跟人说“明天要做小测验”;长大后,朋友们都爱泡夜店,可他不喜欢“女生展示整容成果”的场合;现如今,口口声声说爱钱,但大家都在讨论基金、股票时却插不进半句嘴,“反正钱都交给妈妈了,打理得也挺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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